第23章
毕竟,此事耽误了,娘娘定是会怪罪的。 而等到她回去,万禾见她便立马问了一句。 “信,良大人收下了吧?” “回娘娘的话,收了的。” “那······他可有给我留下什么话?”万禾尽力压下心中的期待,乔装淡定地问道。 “有······”宫女低着头,回的有些胆颤。万禾在上面瞧着,自然察觉出了不对,可还是耐着性子叫她慢慢说。 “良大人先是说,朝臣与宫妃走近是为逾矩······”她试探性地抬头,看了看自家娘娘的神情,“后,后来大人还说,娘娘应该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······” 她说的艰难,已然大气不敢喘了。 “是吗?” 从开始的期待变为气恼,她的脸色怎么能好? 她的手死死捏着桌边的茶盏,尽量让自看着平静些。 “继续说······”咬着牙,她让宫女继续说,“我让你继续说!你听不见吗?” 第13章 异样 男主动心的前兆! 她知道,他定还说了些别的,她要听个清楚。 宫女见此,慌的直接跪下磕头,深怕娘娘责罚下来,可万禾仍是叫她将话说完。 “娘娘,大人还说,这是最后一次了,旁的就再也没有了啊,娘娘······”她俨然已经哭了出来,“还望娘娘赎罪······” 她磕着头,期盼万禾不要责罚她。 凄厉的哭声起后,是杯盏碎裂的声音,一时间殿内中人大都提紧了心神。 “最后一次······”万禾冷笑,“他这是不打算帮我了吗?” 宫中艰险,进退都是两难,若是良熹敬不帮她,日后她的路只会更难走,是以她必须想办法······ 泪光在她的眼眶中闪烁,但同时她的目光已经变的狠厉,不再隐忍情绪,好像所有的暴烈都一触即发。 她绝不能让良熹敬放弃她······ * 良熹敬回府后,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过问苏彻玉到底有没有按他说的做。 “回大人的话,八百次,一次不多,一次不少的,那姑娘都照扔了。”东草毕恭毕敬地回着,但心下还是有些心虚的,因为苏彻玉后面到底是怎么扔的,他心中也有数。 “哦?”良熹敬闻言诧异,“她真有照做” 在他印象中,她可是横的狠,怎么可能会从了他? “她是怎么扔的?应当与早上扔我那时不大一样吧·······” 他这话一出,使的东草僵了身子。 “大人,这······”面上添上讨好的笑,“这您也没说要和早上一样啊······” “我就知道。” 良熹敬就知不会安生,但至于她倒地是怎般扔的,他也懒的再过多计较了。 他刚从宫里回来,疲乏的很,难能还闲心管顾苏彻玉。 他摆了摆手,示意东草退下,其后便往自己屋子走去。只不过在这期间,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早晨苏彻玉那不服气的神情。 不出意外,她定是在心底将他数落了个遍······ 良熹敬轻笑出声,可随即还不等他嘴角的笑意撤干净,他的眉眼便深沉了下来。 他看向被她咬伤的伤口,眼下已经不疼了,但痕迹仍在。 “不该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······” 他轻道一句,但却往屋中走去,直到房门闭合,他也没动身去寻苏彻玉算账。 * 苏彻玉昨夜难眠。 她想了许多。 现在的窘境让她想死死不得,活着也憋屈难忍,寄人篱下也就罢,日后可能还要被良熹敬那个“变态”刁难。 狠狠皱眉,苏彻玉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。 若是自己的腿现在还好好的,她定是不会坐以待毙。 要么逃跑,要么带着良熹敬一起死,这两个选择怎么样也比现下的处境好上太多。 身上的其他伤,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偏偏腿时不时还疼着,真是有些折磨人。 她也不知温姨与顾姨现在怎么样了,也许,或多或少的,也会为她担心的吧······ 想到这,苏彻玉的心中一沉,有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。 翻了个身,她又不愿再想了,逼迫着自己入眠,可直至月挂梢头,她才勉强睡去······ 当她清醒时,强光带来的不适暂可不计,可那越发贴近的脚步声却是不可忽视。 可她没第一时间睁眼,压下任何举动,她仍乔装着未醒的模样。 良熹敬进屋后,看着床上那睡的不老实的人,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声。 床铺那般的大,可她偏要占着床边,丝毫不顾及会不会掉下去,整个人趴着,一手压在粟枕下,一手放在另一边,而脸却是面朝着他的······ 他的目光划过苏彻玉的面庞,在捕捉到一丝异动后,他勾起了唇。 原是醒了······ 睫毛的轻颤到底让苏彻玉败露了个彻底,她也知瞒不下去,便发力抓起粟枕,打算再趁他不备,借力打他。 而良熹敬似对她的意图早有预料,在粟枕扔过来的时候,提前伸手接住。 粟枕很轻,不管再怎么用力也不会疼······· 良熹敬看了一眼粟枕后,再抬眼看苏彻玉。 “看来是昨日没丢够。”话落,他将此物抛回床上,将将好落到了苏彻玉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