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御宅屋 - 网游小说 - 小可怜女装网恋大佬后在线阅读 - 第196章

第196章

    他满意地安分下来,重新捧起晦涩深奥的线装书,继续阅读。

    看起来特别乖巧好学。

    四十分钟后,乖巧好学的游司梵投桃报李,语不惊人死不休,丢给闻濯一个重磅消息。

    “哥哥,我点的外卖到了,”他理直气壮,脊背骄矜地挺直,“我要出门拿。”

    闻濯闻言昂首,凌厉的眸子望向游司梵。

    青年眼底无波无澜,似乎将游司梵的小心思完全看透,下一秒就要拆穿他。

    但是闻濯没有。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三秒后,闻濯看着游司梵逐渐飘忽的眼睛,唇角一勾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几乎是一瞬间,纷乱的记忆涌上游司梵脑海。

    水液。喝醉。淋漓的腥甜。

    晨起时不慎按错的视频通话。

    雨夜的上药和掌控。避雨廊下克制的怀抱。

    以及真正见面的刹那,力道深入骨髓的俯吻。

    游司梵浑身一颤,手一软,握不稳那部厚重的书,差点摔地上去。

    “小心。”

    闻濯低低轻笑,扶上少年的肩,帮他拿好那本作乱的专业书。

    不知是何时,他已经走到游司梵身边,高大修长的身形投下的影子,足以笼罩游司梵整个躯体。

    游司梵近乎哀求地看向闻濯,眼睫拢上源自闻濯的阴影,却并未得到垂怜。

    “走吧,宝宝。”

    铺天盖地的冷香里,他听见闻濯如是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要拿外卖吗?”

    外卖外卖。点个外卖,到头来反而把自己卖了。

    游司梵一脸麻木。

    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闻濯身后,憋屈至极,在闻濯全方位陪同的监视下,仅仅在楼道来回走了一圈,啥也没干,啥也干不成,就拿回家一个小蛋糕。

    这高奢楼盘是一梯一户,除去防火通道的漆白色铁门,游司梵甚至没看见任何一家邻居的门。

    电梯门。闻濯家门。

    没了。

    咔哒——

    门严丝合缝地关闭。

    通往自由的道路也随之被切断。

    游司梵憋着一股气儿,脸涨的通红,差点没把自己憋死。

    明明闻濯没限制他,也确实放他走出家门,但游司梵就是不敢跑。

    怎么出去,便怎么回来,原模原样。

    比犯人还老实。

    犯人还要狱警叱骂几句呢,游司梵都无须闻濯费这个心,像到点就乖乖归家的小羊羔,主人陪在身侧,摇着铃铛,自个儿就颠颠的回来了。

    游司梵回首,瞪着那扇他亲自踏入的高大入户门,如同瞪着有血海深仇的敌人。

    什么破门,干脆放一把火烧了得了!

    游司梵恨恨地想,拆开蛋糕包装。

    “好乖。”闻濯笑笑,低头吻过他的发间,“喜欢吗,喜欢就再点。”

    游司梵一个侧身,躲开闻濯的吻,他现在可不乐意被这个无耻的男人亲。

    “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游司梵很幽怨,塑料盒子捏的“嘎吱嘎吱”响,泄愤一般。

    同学群里都在互相吐槽军训,娴熟地玩笑,就他没在,孤零零地排斥在话题之外,一个字也插不进去。

    就像被所有人孤立,被排挤一样。

    游司梵觉得自己好没用,低着头生闷气,挖出超大一勺蛋糕,啊呜一口含进去,腮帮子一鼓一鼓,很用力地咀嚼。

    吃。

    吃!

    他发誓要吃垮闻濯!不费一兵一卒!从内部瓦解防线!

    让闻濯心甘情愿放他自由!

    第三天,第四天……游司梵的宏图大志一直持续到第六天,穷兵黩武,闻濯仍旧不松口。

    为了出门,游司梵已然什么招都试过了。

    最远的一次出门距离,是他硬撑着说要和闻濯一起晨练,软磨硬泡求来的机会。

    清晨5:50,天色熹微,灿阳自云层破出一线,隐隐约约,好似将露不露的咸蛋黄。

    而且是绵软起沙的那种优质咸蛋黄,油汪汪,黄澄澄。

    一口下去,充盈的油脂能把人香迷糊。

    游司梵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狗没叫,鸡未鸣,勤劳的游师傅和闻师傅热身完毕,半口饭没吃,下楼晨跑。

    先是围着寸土寸金,绿化却做的堪比森林的社区跑三圈;

    接着稍作休息,简单拉伸,从社区出发跑去湖边,继续绕湖三周;

    最后的收尾平平无奇,全身拉伸,不用跑,散步回家即可。

    这么一套流程下来,耗时一个半小时,去时还没太多人的路上,回程已经能看出车水马龙的喧闹。

    据闻濯说,这还算慢的。

    他是特意照顾游司梵的身体,把速度慢下来。

    不然他自己一个人的话,45分钟都嫌久。

    好悬在晨练途中累断气的游司梵:“……”

    哥们,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?

    天光大好,若隐若现的太阳完全升起,灿烂的朝阳倾泻而下,直喇喇落上游司梵惨白的面容。

    他累到不想呼吸,气若游丝,趴在闻濯背上一动不动,恍若被搬运的尸体。

    被过于热烈的阳光杀死的那种。

    竖着下来,横着上去。

    什么勘探地形,什么观察环境,以便之后逃跑的雄心壮志,一律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闻濯喊他,喊了好久,他勉勉强强哼唧一声,细微的气息拂在闻濯后颈,像小钩子一般挠人。